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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0 章
時隔五年, 再次回到無涯書院，這裏已經大變了模樣。
比較直觀的感受是熱鬧了許多。
路上的學生比以往要多，而且都有說有笑, 臉上充滿了朝氣，眼神裏都帶著一股清澈的愚蠢。
高年級的師兄師姐不再像以前那樣在路上游蕩, 喪心病狂地抓路過的新生給自己增加實驗數據。
關於師兄師姐的可怕傳聞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路邊的奇怪攤位和內務堂報酬豐厚的任務。
前者是讓人花錢當冤種, 後者是金錢誘惑別人來踩坑。
第二種更多，是因為被舉報了的話，受的處分會小一點。
桑靈犀對新的校園風氣搖了搖頭，然後跟龍堯一起擺攤賣當年的學習資料和練習時做的陣盤。
因為新生的數量大於老生, 新的學期也即將開始, 所以這些東西都是緊俏貨，盡管是好幾年前的, 也很快被搶購一空。
兩人擺攤一天，血賺一萬。
雖然跟他們的身家比起來不值一提，但這種廢棄物資變成靈石的感覺令人著迷。
收完攤子, 他們就去書院裏最好吃的館子，請姐妹們吃了一頓。
花費三萬。
在新學期到來之前，書院開始招收新生。
桑靈犀在為畢業設計薅掉了幾把頭發之後, 決定找點借口先把它放下, 便申請來幫忙招生。
她曾經是搞這個的熟練工, 書院方非常信任她, 所以把這件事全權交給她。
包括考核內容的設計。
只是想搞輔助工作的某人：“……可以算我的畢業設計嗎？”
招生辦的師姐搖了搖頭，表示愛莫能助：“我幫你問過, 桃隱先生說不可以。”
“好的。”
等去仙界了, 她去找老鄉打麻將一定不會帶桃隱這個可惡的女人！！！
罵歸罵, 交給她的任務還是得好好完成。
桑靈犀打開招生辦給她的資料，雖然對內容有所預料，但還是嚇了一跳。
光是符合報名條件的考生就是她當年的二十倍有餘。
靈氣潮汐並不像真正的潮汐那樣肉眼可見，它沒有固定時間和固定的登陸地點，而是如春雨一般，輕飄飄地落下，春筍便迅猛地竄起來。
從前五十歲以內的金丹期可以被稱作天才，現在只能說是及格。
但無涯書院的招生條件並沒有提升。
因為金丹期屬於最佳的進修階段，修為再高的話，修行的方向和習慣都很難改動。
考生數量增加二十倍，那招生數量增加了嗎？
增加了。
書院每年都會根據能夠授課的先生的數量和管理體系能夠運轉的範圍，來增加招生的名額。
經過五年的發展，招生名額已經從一百個提升到了六百。
聽起來很多，但在翻了二十倍的考生面前，實在是太少太少了。
要如何從這些學生中招到最適合來上學的六百個人，是個令人頭疼的問題。
怪不得他們迅速決定將事情交給她。
原來是燙手山芋。
桑靈犀根據自己多年看修仙小說的經驗和上輩子接受應試教育的經歷，給考生設計了三道關卡。
然後安插了一百二十個用來監控的水鏡，這些水鏡在廣場上面向內側環繞一圈，由二十幾個領了任務的學生和過來看戲的小夥伴們一起負責監控。
——
張生是一個普通的修士，家世不好不壞，天賦不好不壞，運氣也不好不壞。
但他非常幸運地生活在一個充滿變革的年代。
人們不再擔憂生活的地方靈氣貧瘠，也不需要太擔心求道無門。
在他修為停滯將近十年的時候，靈氣潮汐來了。
在他進階金丹，家裏無法再為他提供修行經驗的時候，以無涯書院為首的各大門派開始大規模地傳道和招收弟子了。
張生重新燃起了對未來的期待，和對求道的渴望。
所以在知道自己符合無涯書院的招生標準之後，他告別家人，告別故鄉，不遠萬裏地來到中州，來到夏澤。
夏澤像傳說中那樣，像大海一樣一望無際。
但同樣一望無際的，是來參加考核的人。
世界上竟然有這麽多的年輕金丹期！
四十多歲結丹，被鎮長當做全鎮希望並資助了路費的張生倒吸一口涼氣，忍不住生出退縮的想法。
跟這些光鮮亮麗的城裏人相比，他太普通了，也太弱了。
他毫無希望。
張生想要轉頭離開這個地方。
卻被人群裹挾著向前，逐漸地靠近夏澤的岸邊。
又過了一會兒，人群突然全部消失，他的眼前只有一望無際的夏澤，和一條小小的船。
霧氣之外仍有喧囂的人聲。
但張生沒有選擇回去，而是突然想起去清水鎮傳道的那位先生說過的一句話。
“生有涯，而知也無涯。在大道面前，求道者都是同樣的渺小。”
在去無涯書院求學的路上，所有人都跟他一樣，僅僅有一條小木船。
他還會劃船呢，說不定比別人更有優勢。
重新堅定了目標，張生走上前去，檢查了一番木船，發現它跟尋常的木船沒有什麽不同，反倒更增加了一分信心。
他上了船，拿起竹竿捅在岸上，小船便穩穩地朝著水中飄去。
對生活在水鄉的張生來說，劃船是一件輕松並且令人愉悅的事情，漸漸的，他的腦海裏不再是競爭者身上掛著的昂貴法寶，也沒有他們臉上自信而高傲的表情。
他怡然自樂起來。
會給每個求學者一條好用小船的書院不會太壞。
他也已經開始相信，自己能夠在這裏得到一個回想起來不會感到遺憾的結果。
已經開始暢想回家之後要怎麽跟鎮上人吹噓今天經歷的張生，很快就發現自己前後左右都出現了其他的船。
大家的船在寬廣的夏澤上前行，不像在岸上那樣擁擠。
但情況也不是太好。
一些人意識到競爭者太多，會增加自己被錄取的難度，開始攻擊附近的人。
有人跌進水中，然後消失不見。
而有了第一個落水的人，場面便徹底地亂了起來。
張生不願與人爭鬥，便埋頭奮力地劃船，並且利用一些水系的法術來規避別人對自己的傷害。
他很快抵達了下一個區域。
之所以這麽肯定，是因為他的耳邊傳來別人的聲音。
“恭喜你抵達無涯書院招生考試現場，擁有考核資格。”
不等他高興，隨之而來的提醒讓他整個人都懵了。
“你劃船過來的路上遇到了一些意外，有人在打鬥時亂放劍氣，不慎傷到了你的船底。”
“你的船漏水了。”
“你感到很焦急，因為只有十息時間來做選擇。你決定：
一：跳進湖裏游到書院（途中或許會遇到未知危險）；
二：用手堵住缺口，讓船自由飄蕩（該選項抵達書院的概率為一成）；
三：運用元素知識，讓木板自己長出一截來（你需要在規定時間內通過語言描述全部的操作和其中的原理）。”
張生想不通，別人打架的劍氣，要怎麽才能做到僅僅只捅壞船底的一塊木板。
但他一低頭，就看見船底板出現了一個劍刃截面大小的洞，有水在緩緩流進船中。
他試圖用法訣將缺口堵住，卻發現自己無法動用靈力。
他生氣地大喊：“我的船明明就是好的！為了保護它我還被人削了一截袖子，結果到這兒你說它壞了，這不是在欺負老實人嗎！”
被其他人用詭異目光註視的桑靈犀：“……”
只有船出問題了，她才能開始下一項考核。
誰知道會有人冒著自己受傷的風險，也要保護一條幻術制作的船？
未免太過愛護他人財物，太有公德心了些……
她按住眉心，清了清嗓子，頂替發布第一項考核的人偶對他說：“恭喜你發現了盲點，現在你擁有更多的思考時間，並且可以任選兩項進行嘗試。”
張生意識到這個不是在刁難他，而是後續考核。
尷尬地低頭，沒有對這個補償表示不滿。
“我先選二吧。”
他將竹竿橫在船上，自己蹲下來，一手握著竹竿保持船的平衡，另外一只手按在破洞上。
並沒有用力，水就停止沁出了。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張生通過按竹竿和船側的方式來把握方向，使得船緩慢地向書院方向前進。
但不幸的是，前方出現了一個漩渦，把他的船吸了進去。
一陣天旋地轉後，他的耳邊再次傳來聲音。
“你的船被卷進漩渦裏，現在，它的破洞更大了，你的手無法再堵住缺口。請做出選擇。”
張生：“……我選一。”
選三是不可能選三的，基礎法術的原理，沒有人能背出來。
“你的船無法完成載你前往書院的任務了，你只好跟它道別，嘗試游去書院。”
張生跟小船依依惜別，深吸一口氣，跳進水裏。
游泳也是他的強項。
他可……臥槽水裏有鱷魚！
是的，第一項考核其實是實戰而不是劃船。
三個選項其實都避免不了落水，除了滿足某人的惡趣味之外，沒有任何意義。
龍堯深深地看了桑靈犀一眼。
相比起他的師尊和日漸學壞的阿姐，他親爹簡直像是自帶聖光的好人。
在這樣的對比下，多年的隔閡瞬間消失了不少。
第一輪順利地刷掉了一半以上的人。
水中的妖獸幻形消失，張生大喘幾口氣，不小心被水嗆到，浮在水面上劇烈咳嗽。
等他緩過勁兒來，眼前的漂來一只小船，船前站著一位面目慈祥的老人。
老人身上冒著金光，左手拿著一枚金牌，右手拿著一枚銀牌。
老人問他：“年輕人啊，你掉的是這個金弟子令牌，還是這個銀弟子令牌？”
作者有話說：
收尾期開始瘋狂翻動前文，試圖找到自己沒有收的伏筆（狼狽.jpg）
最近更新可能會不太準點，但也不會太晚的，希望大家能夠體諒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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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較直觀的感受是熱鬧了許多。
路上的學生比以往要多，而且都有說有笑, 臉上充滿了朝氣，眼神裏都帶著一股清澈的愚蠢。
高年級的師兄師姐不再像以前那樣在路上游蕩, 喪心病狂地抓路過的新生給自己增加實驗數據。
關於師兄師姐的可怕傳聞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路邊的奇怪攤位和內務堂報酬豐厚的任務。
前者是讓人花錢當冤種, 後者是金錢誘惑別人來踩坑。
第二種更多，是因為被舉報了的話，受的處分會小一點。
桑靈犀對新的校園風氣搖了搖頭，然後跟龍堯一起擺攤賣當年的學習資料和練習時做的陣盤。
因為新生的數量大於老生, 新的學期也即將開始, 所以這些東西都是緊俏貨，盡管是好幾年前的, 也很快被搶購一空。
兩人擺攤一天，血賺一萬。
雖然跟他們的身家比起來不值一提，但這種廢棄物資變成靈石的感覺令人著迷。
收完攤子, 他們就去書院裏最好吃的館子，請姐妹們吃了一頓。
花費三萬。
在新學期到來之前，書院開始招收新生。
桑靈犀在為畢業設計薅掉了幾把頭發之後, 決定找點借口先把它放下, 便申請來幫忙招生。
她曾經是搞這個的熟練工, 書院方非常信任她, 所以把這件事全權交給她。
包括考核內容的設計。
只是想搞輔助工作的某人：“……可以算我的畢業設計嗎？”
招生辦的師姐搖了搖頭，表示愛莫能助：“我幫你問過, 桃隱先生說不可以。”
“好的。”
等去仙界了, 她去找老鄉打麻將一定不會帶桃隱這個可惡的女人！！！
罵歸罵, 交給她的任務還是得好好完成。
桑靈犀打開招生辦給她的資料，雖然對內容有所預料，但還是嚇了一跳。
光是符合報名條件的考生就是她當年的二十倍有餘。
靈氣潮汐並不像真正的潮汐那樣肉眼可見，它沒有固定時間和固定的登陸地點，而是如春雨一般，輕飄飄地落下，春筍便迅猛地竄起來。
從前五十歲以內的金丹期可以被稱作天才，現在只能說是及格。
但無涯書院的招生條件並沒有提升。
因為金丹期屬於最佳的進修階段，修為再高的話，修行的方向和習慣都很難改動。
考生數量增加二十倍，那招生數量增加了嗎？
增加了。
書院每年都會根據能夠授課的先生的數量和管理體系能夠運轉的範圍，來增加招生的名額。
經過五年的發展，招生名額已經從一百個提升到了六百。
聽起來很多，但在翻了二十倍的考生面前，實在是太少太少了。
要如何從這些學生中招到最適合來上學的六百個人，是個令人頭疼的問題。
怪不得他們迅速決定將事情交給她。
原來是燙手山芋。
桑靈犀根據自己多年看修仙小說的經驗和上輩子接受應試教育的經歷，給考生設計了三道關卡。
然後安插了一百二十個用來監控的水鏡，這些水鏡在廣場上面向內側環繞一圈，由二十幾個領了任務的學生和過來看戲的小夥伴們一起負責監控。
——
張生是一個普通的修士，家世不好不壞，天賦不好不壞，運氣也不好不壞。
但他非常幸運地生活在一個充滿變革的年代。
人們不再擔憂生活的地方靈氣貧瘠，也不需要太擔心求道無門。
在他修為停滯將近十年的時候，靈氣潮汐來了。
在他進階金丹，家裏無法再為他提供修行經驗的時候，以無涯書院為首的各大門派開始大規模地傳道和招收弟子了。
張生重新燃起了對未來的期待，和對求道的渴望。
所以在知道自己符合無涯書院的招生標準之後，他告別家人，告別故鄉，不遠萬裏地來到中州，來到夏澤。
夏澤像傳說中那樣，像大海一樣一望無際。
但同樣一望無際的，是來參加考核的人。
世界上竟然有這麽多的年輕金丹期！
四十多歲結丹，被鎮長當做全鎮希望並資助了路費的張生倒吸一口涼氣，忍不住生出退縮的想法。
跟這些光鮮亮麗的城裏人相比，他太普通了，也太弱了。
他毫無希望。
張生想要轉頭離開這個地方。
卻被人群裹挾著向前，逐漸地靠近夏澤的岸邊。
又過了一會兒，人群突然全部消失，他的眼前只有一望無際的夏澤，和一條小小的船。
霧氣之外仍有喧囂的人聲。
但張生沒有選擇回去，而是突然想起去清水鎮傳道的那位先生說過的一句話。
“生有涯，而知也無涯。在大道面前，求道者都是同樣的渺小。”
在去無涯書院求學的路上，所有人都跟他一樣，僅僅有一條小木船。
他還會劃船呢，說不定比別人更有優勢。
重新堅定了目標，張生走上前去，檢查了一番木船，發現它跟尋常的木船沒有什麽不同，反倒更增加了一分信心。
他上了船，拿起竹竿捅在岸上，小船便穩穩地朝著水中飄去。
對生活在水鄉的張生來說，劃船是一件輕松並且令人愉悅的事情，漸漸的，他的腦海裏不再是競爭者身上掛著的昂貴法寶，也沒有他們臉上自信而高傲的表情。
他怡然自樂起來。
會給每個求學者一條好用小船的書院不會太壞。
他也已經開始相信，自己能夠在這裏得到一個回想起來不會感到遺憾的結果。
已經開始暢想回家之後要怎麽跟鎮上人吹噓今天經歷的張生，很快就發現自己前後左右都出現了其他的船。
大家的船在寬廣的夏澤上前行，不像在岸上那樣擁擠。
但情況也不是太好。
一些人意識到競爭者太多，會增加自己被錄取的難度，開始攻擊附近的人。
有人跌進水中，然後消失不見。
而有了第一個落水的人，場面便徹底地亂了起來。
張生不願與人爭鬥，便埋頭奮力地劃船，並且利用一些水系的法術來規避別人對自己的傷害。
他很快抵達了下一個區域。
之所以這麽肯定，是因為他的耳邊傳來別人的聲音。
“恭喜你抵達無涯書院招生考試現場，擁有考核資格。”
不等他高興，隨之而來的提醒讓他整個人都懵了。
“你劃船過來的路上遇到了一些意外，有人在打鬥時亂放劍氣，不慎傷到了你的船底。”
“你的船漏水了。”
“你感到很焦急，因為只有十息時間來做選擇。你決定：
一：跳進湖裏游到書院（途中或許會遇到未知危險）；
二：用手堵住缺口，讓船自由飄蕩（該選項抵達書院的概率為一成）；
三：運用元素知識，讓木板自己長出一截來（你需要在規定時間內通過語言描述全部的操作和其中的原理）。”
張生想不通，別人打架的劍氣，要怎麽才能做到僅僅只捅壞船底的一塊木板。
但他一低頭，就看見船底板出現了一個劍刃截面大小的洞，有水在緩緩流進船中。
他試圖用法訣將缺口堵住，卻發現自己無法動用靈力。
他生氣地大喊：“我的船明明就是好的！為了保護它我還被人削了一截袖子，結果到這兒你說它壞了，這不是在欺負老實人嗎！”
被其他人用詭異目光註視的桑靈犀：“……”
只有船出問題了，她才能開始下一項考核。
誰知道會有人冒著自己受傷的風險，也要保護一條幻術制作的船？
未免太過愛護他人財物，太有公德心了些……
她按住眉心，清了清嗓子，頂替發布第一項考核的人偶對他說：“恭喜你發現了盲點，現在你擁有更多的思考時間，並且可以任選兩項進行嘗試。”
張生意識到這個不是在刁難他，而是後續考核。
尷尬地低頭，沒有對這個補償表示不滿。
“我先選二吧。”
他將竹竿橫在船上，自己蹲下來，一手握著竹竿保持船的平衡，另外一只手按在破洞上。
並沒有用力，水就停止沁出了。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張生通過按竹竿和船側的方式來把握方向，使得船緩慢地向書院方向前進。
但不幸的是，前方出現了一個漩渦，把他的船吸了進去。
一陣天旋地轉後，他的耳邊再次傳來聲音。
“你的船被卷進漩渦裏，現在，它的破洞更大了，你的手無法再堵住缺口。請做出選擇。”
張生：“……我選一。”
選三是不可能選三的，基礎法術的原理，沒有人能背出來。
“你的船無法完成載你前往書院的任務了，你只好跟它道別，嘗試游去書院。”
張生跟小船依依惜別，深吸一口氣，跳進水裏。
游泳也是他的強項。
他可……臥槽水裏有鱷魚！
是的，第一項考核其實是實戰而不是劃船。
三個選項其實都避免不了落水，除了滿足某人的惡趣味之外，沒有任何意義。
龍堯深深地看了桑靈犀一眼。
相比起他的師尊和日漸學壞的阿姐，他親爹簡直像是自帶聖光的好人。
在這樣的對比下，多年的隔閡瞬間消失了不少。
第一輪順利地刷掉了一半以上的人。
水中的妖獸幻形消失，張生大喘幾口氣，不小心被水嗆到，浮在水面上劇烈咳嗽。
等他緩過勁兒來，眼前的漂來一只小船，船前站著一位面目慈祥的老人。
老人身上冒著金光，左手拿著一枚金牌，右手拿著一枚銀牌。
老人問他：“年輕人啊，你掉的是這個金弟子令牌，還是這個銀弟子令牌？”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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